这是爱 似骤来今朝已骤然失去

【周关】好时辰 下

*本来想写无脑甜的,最后还是啰啰嗦嗦写起了别的

*请大家慎重关注,这个作者主要写关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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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好时辰 下

 

3你一声,说爱我,说得刚刚好

说到关宏峰究竟爱不爱自己,周巡一开始心里面儿是没底的。

他那时干脆找个本儿,打算在上面记载“关宏峰对自己的特殊之处”,比如“对别人都没有的态度”,“更加细致的关心和爱护”,“时不时注视的眼神”,“赞不绝口的夸奖”。

一周下来,本儿上还是空的。

周巡想歇摊儿了。他还没鼓起勇气告白呢。眼看这事儿也不会成,到时候杯具变餐具,他干脆横尸长丰支队队长办公室。

仔细想来,他自打进了长丰支队,没少了左奔右跑,跟着关宏峰屁股后面打转。他现在看着关宏峰的冰山脸都觉得好看,瞅着关宏峰摸下巴自己也跟着摸着自己的胡茬。但是他献了这些殷勤,愣是收不到一丁点儿对方动作语言里的反馈。心里发慌,面上发憷。周巡觉得自己茫然又蠢笨,像是被牵着鼻环儿的驴。

他在自家洗手台前对着镜子自言自语:“周巡,你看上去真傻。”

后来倒是关宏峰觉得奇了怪,这两天怎么没见后面的跟屁虫了?他在办公室走廊里堵住周巡。这小子见到他还想着跑,直往旁边会议室钻。

关宏峰不依不饶,跟着进门。

“你躲着我干什么?”

“呵呵呵呵,”周巡笑得傻里又傻气,“关老师,我……我是,我觉着……”

关宏峰纳闷:“不是你先说,要跟我处的?”

周巡一听,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:“我?我说过啊?我什么,时候……可能是,是上回,是是喝多了……”

关宏峰一抬眉毛,两手一叉,开始抱胸。

周巡此刻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桌子下面,或者窝成一团呈抛物线投进废纸篓。他缩着脖子不敢看关宏峰的脸:“那,那嗯,那……关老师,你是,你,你觉得……嗯,能,能不能行?”

关宏峰看着他这样,突然想笑。这小子,在哪儿不都是日天日地的,何时这么畏首畏尾缩手缩脚过。狂野小狼狗今儿个变成了软绵绵羔羊,更叫人想要揉捏欺负,叫他把之前造的孽都还回来。

他于是说:“你认为呢?”

周巡支支吾吾半天,也听不清楚他嘟囔了什么。

“你真是又笨又傻。”关宏峰总结道。

这话周巡经常听到。他刚开始跟着关老师下现场,毛手毛脚乱动乱碰,没少挨数落。后来日子久了,他查案的本事长了不少,到处乱摸的毛病还是没改,翻起命案现场的冰箱像是翻自己家的。关宏峰不知道周巡是不是对冰箱有什么偏执症,每次回家总要翻来翻去,边翻还边喊他:“老关,前两天我放里边儿的那块蛋糕呢?提拉米苏味儿的?”

关宏峰装作没听见。周巡不依不饶,啜喇着拖鞋冲过来箍他脖子:“是不是你偷吃了啊?混蛋。”

“去去去。”关宏峰晃着肩想把这拖累甩一边儿去,“谁愿吃你那些东西。”

周巡不撒手,反而变本加厉,开始上牙。“嘿!还抵赖!敢吃我的蛋糕,我吃了你!”边说边冲着关宏峰的后脖子又啃又咬。

脖子不是关宏峰的敏感处,咬两口对他其实也不算什么,谁曾想周巡沿着颈后一直折磨到他的耳朵,含住耳垂用牙轻轻地碾。直教人倒吸一口气。

“别腻腻歪歪的。”关宏峰终于搁下了手里的书,刚一偏头,只见对方的撅起的嘴冲自己袭来,果断一掌格挡住对方额头,成功在最后的零点几几厘米处避免了咸猪嘴的攻击。双方纠缠在一起角力半天,最后还是关宏峰险胜,一把推开这缠人精。他看周巡装模做样的哀嚎一声,歪在一边沙发上装死,抬脚踢踢对方小腿肚子。

“喂!别装相了。”

周巡不动弹,抱着圆抱枕埋着头哼哼唧唧。

“起来,起不起?我数三个数。”关宏峰说,“三……二……一!”

“一”的后半截还卡在喉咙里,周巡已经噌的一下立了起来,刘海都被这一下带的抖了三抖。他撇着嘴,小胡子翘着,却不是生气的样子,甚至眼睛里还弯弯的带着笑意。

“傻子……”关宏峰小声念叨一句,接着伸手拽着对方的衣襟,主动凑上去在那一片抿着的薄唇上印上一个轻吻。他看着对方脸上绷不住的笑,然后被反客为主的扑倒,腿上的书啪的一声落到了地板上。

天花板的灯光被压在身上的周巡挡住。他躺在沙发上,能看见对方周边暖黄的光晕。周巡捧着他的脸。他被对方执着的眼神全然吸住灵魂。然后他们唇齿相触,深深地接吻,仿佛在地老与天荒中相拥。

周巡终于确信,现在乃至后来他也一直确信的事。他清清楚楚地记着那一天,他在呆傻蠢笨中茫然失落时,对方说的那句话,让一切都刚刚好。

“你真是又笨又傻。”关宏峰轻叹了一口气,说,“我当然爱你。”

 

 

4好时辰找到你,是天公待我真好

如果问哪一天,周巡真的向关宏峰敞开了自己的真心。那恐怕是那一次,他们肩并肩,在津港大桥下的河堤边。

时间是深夜凌晨一点。此时周巡进入长丰支队已有月余。刚攒下一点点同事彼此间的熟悉,又保持着敏感的维护的陌生,离开也不会有什么伤怀。那天的地上扔着几个空的啤酒易拉罐。其实这点儿量对于周巡来说不算什么,但他还是像喝醉了一样,手舞足蹈,说些直来直去的话,还扯着嗓子对着江面唱歌。关宏峰在他后面静静地坐着,静静地听,静静地像是大河在夜晚的流淌。

周巡说:“关宏峰。”而不是像之前一样礼貌的叫一声关老师。

“你也是津港人吧。那你做刑警的那一天,有没有觉得这个城市,第一次那么陌生。”

看到很多藏在歌舞升平之下的黑暗,触碰到许多掩饰在灯红酒绿之中的腐朽。

周巡说我真是不懂。这还是那个我从小长到大,生活着的那个地方吗。他说这句话时那双眼里是含着泪的。他是真的渴望一个答案。

然而关宏峰却摇了摇头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他这么说,说的真诚。

他看着周巡哈哈大笑,笑得弯了腰。“关老师,你真他妈有意思。”

他就偏过头看着江面:“路漫漫其修远兮。”

“艹。”周巡说,“你别在这跟我扯这些个文言文。”

关宏峰就也笑了。

“周巡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天总会亮,夜总有尽头。”

他最后说出来的,也不过是一些心灵鸡汤,无聊的劝慰。放在无用的励志培训课上都是不合格的烂俗套词。只不过关宏峰只会说这个。他又不是什么能说会道的人。最珍贵的莫过于那一夜,关宏峰得以分享周巡的内心,这让他在接下来的日子便烁烁亮起,像灯塔引一个方向。

他也不知道这股劲儿是怎么来的。他不知道很多东西。他只是凭心。

周巡就这么跟着他,追着他。他们在日子一天天过去的时光里走近,最后站在一起。

过程中不是没有委屈没有争执,相互数落缺点,激发怒火怨气。关宏峰性子向来冷淡,喜怒不常显现于色,偶尔厌烦对方的过于贴近。周巡太过风风火火,有时会气恼对方全无浪漫细胞,相处太像是同事哥们儿。然后第二天,他们又是肩并肩的出入长丰支队,一前一后穿梭在案发现场。

本来是各自理智的人。后来又开始谈到喜欢,谈到依靠,谈到爱。

 

 

周巡不是那种好谈缘分命运,动辄扯议生死情仇的人。多数情况下,他更信奉身体力行,该做的就要去做。好身板儿和好身手都是练出来的,会破案和会侦查都是学到手的。有难案要案,破!有凶犯嫌犯,抓!没有什么需要再多考虑。

唯独有这一件事,周巡是实实在在的心里感恩。他感谢上苍,可以遇上这样一人,不太迟也不太早。他感谢丰庄路,他们在这里第一次相遇。他感谢那顿饭,他们由毫无相关的两条线交织在了一起。他甚至真心实意的感谢那个卖簸箕的老太太,否则他们可能就这样擦肩而过,无视过路。

人总不能一直糊涂下去。周巡对自己说。那么他认准了,确定了,选择抱紧的人,他就不会放手。他只想着去爱那人,把所有的好都对那一人使劲。纵使他付出了多少爱,也不会去奢求自己能得到更多。

然后他们双手相执,在如此正好的时辰。

 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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